2024/12/11一個教堂的美好隱喻午安。
這是巴黎觀光局出版的雜誌最新一期封面。
主題就是巴黎聖母院重新開張。
2019年聖母院燒毀關閉,現在又重啟了。
儘管離我們很遠,但這個一年有1300萬觀光客的聖母院,
在新天新地的唱片裡,常常可以看到這個名字在封面上。
對新天新地來說,「聖母院」三個字幾乎是管風琴殿堂,
也幾乎等同了SOLSTICE唱片。
聖母院重開幕,除了彌撒與政治人物致詞外,
還有預錄的音樂會,Youtube上可以找到,由法國公視錄影。
其中有法國國家廣播樂團與Latry合作的聖桑第三號交響曲《管風琴》,
也有聖母院唱詩班的演出,另外,
法國當代作曲家、管風琴家Thierry Escaich也在大管風琴座演奏《聖母頌》及變奏。
變奏部分,應當是他自己寫的。
B Records前陣子有出版過的Escaich的室內樂作品,可以聽聽。
法國總統馬克洪在致詞時說:「⋯⋯這個大教堂,
是關於一個國家可以成為什麼樣子,
和世界應是什麼樣子的美好隱喻。」
翻譯也許沒那麼精準,但在2024年末時,每天看著令人發麻的新聞,
馬克洪指的隱喻,就是「希望」,就是「盼望」。
晚安曲,阿蘭奶奶在50年前於聖母院的演奏錄音。
這是SOLTICE於聖母院火災後,
特別找到這份錄音來發行的,別具意義與價值。
如今聖母院重開,管風琴也修復,會是什麼模樣與聲音?
令人好奇。
廠牌:SOLSTICE / 編號:SOCD388 /
試聽一 /
試聽二 /
試聽三阿蘭奶奶/巴黎聖母院音樂會(管風琴)
試聽一為Guilain作品,試聽二為其兄長Jehan作品,
試聽三是朗格雷斯作品。
選的都是偏近代,也可以比對阿蘭奶奶與葛休侯的不同。
阿蘭奶奶(Marie-Claire Alain)生於1926年8月10日,
卒於2013年2月26日。
這是阿蘭奶奶在1974、1979年於巴黎聖母院的兩場音樂會的合併。
曲目上,1974年有巴哈,巴海貝爾、Guliain、阿蘭哥哥Jehan。
1979年則演出了孟德爾頌、Widor、Langlais等。
阿蘭奶奶在聖母院共有5次演出錄音,最後一次是在2007年(82歲!)
阿蘭奶奶一家都與管風琴有關,
父親(Albert Alain)有5個小孩,除了四個兒女外,
第5個孩子,在他們家叫管風琴——他們家有一座管風琴。
Albert是維央那的學生,曾經代替維央那在聖母院演出彌撒與晚禱。
巴黎聖母院的管風琴座可說是法國管風琴界的象徵與榮耀,
Albert的演出代表著阿蘭家族的歷史紀錄與榮耀。
阿蘭後來進巴黎音樂院學習,跟過Marcel Dupré、Maurice Duruflé學習。
杜呂非(Durufle)當年是Dupre的助手,他教導阿蘭彈琴的觸感。
但Dupre則不談這部分,對阿蘭的要求是彈奏管風琴的紀律練習!
而她也是在杜呂非班上,認識了葛休侯(Pierre Cochereau),
還與葛休侯共同獲得了巴黎音樂院的比賽大獎,
阿蘭家族與葛休侯夫婦後來成了深交的好友,
葛休侯結婚時,所住的小屋,便是向阿蘭家族承租的。
而兩人更是無形的對手,常常一起演奏一些奇怪的想法或主題。
之後,葛休侯接替維央那,坐上了聖母院大管風琴座。
但有趣的是,阿蘭卻直到葛休侯接任大管風琴座19年後,
才進聖母院演奏管風琴,其中關係變化耐人尋味。
當年法國Diapason雜誌的編輯說,
葛休侯生來就是個即興演奏者,而阿蘭則與其相反。
造就了兩人數十年的不同路途。
阿蘭在父親過世後,接替父親在教會的管風琴手位子。
但仍致力於管風琴演出、錄音與教學,
阿蘭的演奏不僅在過往的作品,
對於現代管風琴曲的介紹更是不餘遺力,
這其中,還包括了她早逝哥哥Jehan留下的作品影響。
阿蘭奶奶錄製超過260張管風琴唱片,
包括三次完整巴哈管風琴的錄音(阿蘭的女兒說有3.5次)。
但這些都只是記錄,終究是過往。
阿蘭奶奶真正的成就還是在對曲子的演奏與深入——
這是我們可以聽到的、感受到的一代音樂家的魅力。
在巴黎聖母院火災後,
SOLSTICE找出了阿蘭奶奶的母帶,重新發行這個錄音。
要知道Solstice老闆卡布先生,當年為葛休侯助手,關係匪淺。
多年來出版了眾多葛休侯錄音。如今出版阿蘭奶奶兩場聖母院音樂會,
並由阿蘭的女兒Aurelie Decourt(也是管風琴家)寫介紹、
分享阿蘭與葛休侯的密切關係,別具意義。
同時,阿蘭這位錄音等身、公認偉大的管風琴家,
在遠離了法國管風琴重心十數年後,
罕見的5場聖母院演出的重要錄音再現,
更是呈現了法國管風琴音樂家的過往與藝術價值。
特別是對於不熟悉葛休侯的樂友,透過阿蘭奶奶的錄音,
也可以一窺管風琴音樂在兩人手裡的極大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