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秋白露,路上行人淒涼;
小橋流水桂花香,日夜千思萬想。
心中不得寧靜,清晨早念文章;
十年寒苦在書房,方顯才高~智廣!上回說到老歐家幾代人的身世,這回咱們先擱在一旁,說說這老歐家又是怎麼和說書人我自己發生關係的。
大概是壬午年的中秋節前後吧,說書人我退伍了。
當過兵的男人們總有講不完的故事,更何況是說書人?!
部隊就是個小社會,咱們連上有早五查在旅集合場,全旅集合極安靜的時候舉手大喊說:報告連長,我放水屁,請示回寢室!的志願役軍官;
有背值星時值星帶永遠錯邊的志願役士官(嚴重懷疑是匪諜);
有高裝檢時直接就地掩埋多餘裝備,被督導官抓包的弟兄;
當時咱們副連長最常講的就是:各位我講國語你聽不懂我可以講台語,台語聽不懂我也可以講英語,英語再聽不懂...你他媽的是法國人啊?!
我就這麼和法國人們一起當了一年十個月的兵,這應該是我和法國人最早的淵源。
法國人歸法國人,我們連上最絕的就是,完全沒有自由時間,也沒什麼在放假的;不僅是不願役沒什麼在放假,志願役也沒什麼在放假的。
在完全的高壓管理下,換得的就是體能鑑測破有史以來軍團紀錄、美軍顧問團評鑑全軍戰力第一。
要不是有我們連上有逃兵的、判軍法的、送明德班的,我們絕對是莒光連隊。
那位說了,那有關禁閉的嗎?對了,禁閉關過28人,人人都說關禁閉比在連上還爽,消息傳到連長耳朵,就再也不關了。
在這樣的連隊退伍的好處就是,因為沒放假,每個月萬把塊的薪水存到退伍時居然也有二十來萬,足夠買一套比學生時期好點的音響了。
說書人在十八歲時墮入此道,到此也換過幾套系統,早就不是初哥了!憑藉著二十來萬的底氣,以為不用再像學生時期一樣畏縮著進音響店了。
一時間可是山東山西、湖南湖北的試聽哪,二十幾萬哪!我的全部身家哪!全部要投在音響哪!
年輕人自以為是的豪情,冷靜預算分配下算算單件器材不過就是七八萬,換來的往往是店家的以禮相待:慢走,不送。
正是:
勢利交懷勢利心,斯文誰復念知音!
伯牙不作鍾期逝,千古令人說破琴。沒關係,說書人一向有極為強悍的心理素質:
您的系統比我貴,音響之於我就是唯心的;
我的系統比您貴,音響之於我就是唯物的。
但既愛闖蕩江湖,必有奇遇;說書人遇到了和我極為氣味相投,可惜我記得他但他不記得我,音響界的風清揚-林哲輝先生。
參見:這裡、
這裡、
活波莊園基本上我是為了聽Zingali才去的,先生當時在當代樂集經銷著Zingali,和其他一些所謂奇怪的器材和唱片,你懂的。
"我想聽聽看Zingali。"
"Zingali新系列過一陣子才會到,你要不要聽聽看法國的JMR?"
"喔...好啊。"(心中OS:法國JMR?我只有聽過法國JMLab,該不會又是new halance還是NIKF吧?!)
先看了看系統:
很有高級感的Audiomeca Mephisto IIx,另一個是Audio Aero Capitole 24/192,雜誌好像有看過,價錢...這輩子應該是不用想了;
極其醜陋,插了一大堆管子還不知道要鏡影排列,每聲道才輸出六瓦的J.C.Verdier 300B;
有點怪異,高音單體還在下面,搭了一個自以為是的腳架,講起來煞有其事的傳輸線式喇叭JMR Offrande;
聲音嘛...是蠻好的,但想想入手任何一件器材我都要showhand,不就還是個高檔音響的組合嗎?!好聲是應該的。而且這組合...還挺不好看的,高檔音響,好歹也要氣派不是?!
但是和風清揚老前輩的談話確實打通了任督二脈,我雖成不了令狐沖但也成了今瓜中;
前後去了數次,也向先生陸續購入了Zingali和Pathos等器材,組成了美型也美聲的新系統。
新系統持續地聽,總是勝過學生時期的系統(這時我可是唯物的);
Zingali的號角可以拿來說嘴、Pathos的管晶混合更能拿來話事,這個級距的系統,聲音稱不上有遺憾了...
但是騙不了人的,是那個內心的呼喚:
"我好想聽JMR啊...好想一直一直聽JMR啊..."
正是 :
浪說曾分鮑叔金,誰人辨得伯牙琴?
於今交道奸如鬼,湖海空懸一片心!